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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时节令习俗

新场古镇,累积千年,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历经元、明、清、民国到新中国,蕴藏了丰富多彩的精神文化结晶。作为一种群体性的文化符号,岁时节的形成原因是多元的,或时代变更、或产业变换、或因天文历法现象与人生的关联,或因民间信仰和宗教理念的推动,不一而足。随着一年四季的气候变化,人们为了应对春夏秋冬的变换,衍生了周而复始循环性的节令习俗。

新场地区的传统节俗,大凡有三个来源:一是源于生产祭祀。二是源于宗教节日,三是传统民族和民俗。这些节俗,有的是娱乐性的,有的是竞技性的,也有的是仪式性。但人们通过这些节俗活动,互相祝福、祈求风调雨顺、祝愿岁岁平安。当今有些习俗被历史淘汰,有些习俗却成为古镇的旅游文化资源。

年初一,小孩爬门闩

据陆德福主编的《新场镇志》介绍:当地居民,在正月初一,有孩儿早起爬门闩的习俗。

说到年初一,孩儿早起爬门闩,在民间流传着一个风俗故事。讲的是一千之前,当地有对小夫妻,生了个儿子。因家中有老鼠,小夫妻俩便养了一只小猫,这只小猫只要听到有老鼠叫,就猫着腰上蹿下跳、爬门跳梁所捕老鼠,为此,他家的小孩在四五岁上也学着小猫的样子爬门闩,八九岁时,能一骨碌地爬上家门口前面的两棵水杉树的顶上,能与小猫比赛爬树。因此,爹妈火得叫他皮大王,邻居们也忘了他真实名字,都叫他为猫王。

正值元大德五年(1301年)七月朔,村子里遇到了特大海溢,面临着迅猛的海溢,眼看全村人恐遭灭顶之灾。然而,猫王凭着他平时有爬门闩、爬树梢的一招,迅速拉着父母爬上了树梢顶,救了父母的性命,免遭一劫。这一夜,村子里十多户人家,除了两家有捉鱼的丝网船缚在附近的大树上,才免遭一死,外,其余的人全部被海溢溺死葬身。

这个故事,传到后来,居住在沿海的人们便有意识导让孩子从学走路时开始爬门闩,长大了又让孩子锻炼爬树、游泳、划船,学会一些自身的防卫的本领。久而久之,以年初一,小孩爬门闩的形式,变成了沿海人们的一种民间风俗。当然,后人对年初一,小孩爬门闩还有不同的取意,希望孩子能年年长高、日日健康,将来能步步高千,取节节高的寓意。

正月初四接财神

接财神之俗,自明代开始盛行。财神实际上只是一个统称,民间相传,财神共有四个:正财神(赵玄坛)、偏财神(五路财神或路头神)、文财神(财帛里君)、武财神(关云长),其中五路财神姓伍,合家兄为五人,原为劫富济贫的大盗,被杀之后阴魂不散,常常显灵,凡穷苦人家去求财都很灵验,而为富不仁者,却常遭破财。

俗传正月初五是财神生日,人生一年的财运,都是由财神爷所决定,因此,当地俚人赶在财神生日的前夜,家家户户都要抢路头。清顾铁卿在《清嘉录》中,引注了清人蔡云的竹枝词,曰:

五个财神五日求,一年心愿一时酬。

提防别处迎神早,隔夜匆匆抢路头。

然后新场地区的接财神,亦放在年初四晚上举行。这天晚上各家商户明烛高燃,设香案,迎财神,祈求赐福,老板以下依次焚香膜拜,香案上方用红线高悬活鲤鱼,以讨红鲤(利)有鱼(余)口彩。并宴请宾客,欢饮财神酒。如店员不被安排磕头礼拜,轮不到吃财神酒,示意卷铺盖停生意。

新场镇有两尊财神老爷。一尊是供奉在郭家庙内的武财神赵公(赵公明)元帅,他手执金轮,不仅有驱雷役电,除瘟禳灾的神通,还能使买卖公平和合,俗称金面财神;一尊是供奉在中市青龙道院内的文财神范蠡,因年轻白面,俗称白面财神。

每逢正月初四傍晚,两尊财神都被抬出庙内,金面财神从郭家庙经千秋桥、洪东街进入新场大街向南,而白面财神从青龙道院抬至杨神庙经闵家湾进入新场大街向北。按预定时间,两路财神分别在南北两庙,同时相向而行。由身穿财神袍的活财神当向导,由行口(即搬运工人)抬着财神菩萨随其后,每到商店门口,老板为了一年的大吉大利,都争相接财神,鸣放鞭炮(即高升)。财神菩萨就停在商店门口,老板笑脸相迎,接待活财神,至店堂供桌前。活财神表演财神赐元宝的舞蹈,以示招财进宝,日后生意兴隆,黄金万两,还随手拿起桌上预先准备好的菜刀在猪头上划划,在吊起的活鲤鱼上杀杀。此时,老板喜笑颜开地拿起台角上准备好的红包(内放钱)赠给活财神和行口,甚至邀请他们一起入席饮财神酒,以等待另一尊财神到来。接财神有一个规矩,只要高升(即爆竹)不停地放,财神老爷就不能抬走。一旦鞭炮停放,财神老爷就抬走。一些小商号们则放数十个鞭炮稍挽留一下,也已心满意足。而大商号们,据说为了让财神老爷停在自家门口时间长一些,高升就不以个数计,而以栲栳计,竟有燃放八九栲栳的商家,如以每栲栳100个高升计算,一家商店就要燃放八九百个高升。其热闹欢快场面可想而知,整个新场镇从傍晚起直至半夜,甚至放到第二天拂晓都笼罩在一片鞭炮声中。有诗云:

年初四夜接财神,菩萨沿街相向行。

鞭炮响彻石笋里,通宵达旦闹不停。

在接财神的历史上,最具实力的要数南货业中的裕大、义兴、大生、张松盛、徐福泰等;棉布业中的张信昌、张源昌、天华、德大、大伦等;酱园业中的正顺官、新和等;茶瓷业中的胡鼎茂、胡鼎新等。处在新场大街中段的义兴南货店和张信昌棉布店,两尊财神相遇的概率最高,所以竞争更为激烈。如果两尊财神菩萨相遇会合在那家店,那家商店就预兆着要发大财了。(参倪晖、王裕舟《接财神》)

元宵灯会

元宵灯会,在新场镇上历来颇有影响。届时三里长街,家家户户门口高挂自制彩灯,既有传统文化的魁星灯、龙凤呈祥灯、十二生肖灯、寺庙旗杆的塔灯,又有反映传统戏曲、古典戏文的八仙过海灯、西游记里悟空灯;既有几何图形的八角灯、多层旋动走马灯、又有介绍南汇海洋文化、展现活珑活现的鱼鳞虾蟹水族灯。在正月半的前后,新场镇上千灯悬挂,姿态各异,栩栩如生。除了静态的挂灯,还有动态的舞龙灯(即舞龙)。

关于元宵节出灯的传说,相传起源于道教的《三元说》。正月十五为上元节,七月十五为中元节,十月十五为下元节。主管上中下三元的分别为天、地、人三官。天官喜乐,故上元节要燃灯。在民间,汉朝时已有此俗,唐代以后,对元宵节倍加重视。南汇地区关于出灯的历史记载,可见于清道光十六年(1836年)《沪城岁事衢歌》曾说南汇沈庄地区的谈笺作湖灯之料,最为上乘,曾风靡于沪城。诗云:

日夜笙萧步绿塍,珠帘垂处小楼凭。

吴绫输与谈笺纸,妙擅江乡算伞灯。

元宵灯会,在新场已形成文化传统。延至解放以后新场镇上经常举行灯会,最有影响的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灯会,全镇街道居民,各企事业单位、市属县属厂,各显神通,自制彩灯,展示于朝阳路,赢得上海《解放日报》、《文汇报》、《新民晚报》各个报社争相报道,同时亦吸引了奉南川游客纷至沓来,争相观看。五光十色、流光溢彩场面壮观。

正月十五接灶君

2006年元宵节,在《解放日报》上登载一条豆腐干大小的消息,新场镇举行民俗传统的元宵接灶君活动。小小一条新闻,却引来了数万人争相观看。那天,在新场镇大街上,自北面洪桥出发至南面的包桥街上,行街队伍的前面是敲锣打鼓,迎来了灶君,随后是正月十五接灶君的帐帘走在中间,后面是吹吹打打的江南丝竹。多年不见的元宵接灶君,引来了数万游客。

元宵接灶君,在大江南北都有,一般最常见的形式,是家家户户做圆子,供奉在灶君膛。关于接灶君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人类处于民族部落制得时代,相传灶君王爷的俗身有炎帝、黄帝、祝融、神农、隗等,可惜真正流传下来的却不多。当地所祭之灶神,大部分认为是专管人间家庭行为的代表神张郎的化身。

元宵接灶君,愿意为灶神于隔年十二月廿四上天汇报人间在一年中每家每户所作善事恶事之后重回人间的日子,所以里人在新年依始要以新的姿态迎接这位专司精神文明行为规范的检察官。

炭茅荡

炭茅荡源出于唐宋年间的跨火,是由里人取柴引火,然后作跳火或跨火,取意为火旺、发达兴旺;另有一层意思表示驱赶邪鬼。到了明清年代,流传到这里,于正月半炭茅荡演变成为一种招田财扫穷的民间风俗。

炭茅荡的原生态形式,是用一根尺余长的毛竹杆,一头用细铁丝扎上稻草,蘸上柴油,用火柴点着稻草生火。

常见的游戏规则:

若干少儿结伴参与,将稻草一头用火柴点燃,然后用一只手将点燃的火把做圆弧形挥舞,在田埂上边挥舞边奔跑,再一边点燃田埂上或小河边的茅草,让其自行燃烧,口中还要呼喊愿老天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之类的心愿。手中的火把随着风势越烧越旺,一直烧到火近身发烫为止。有的预先准备多个火把,一个个更替着使用,延续游戏直至深夜。

清明放鹞子

清明踏青时间,许多父母亲陪伴小孩在田野里放起了风筝,本地人称放鹞子。放风筝为原始的飞行器,历史悠久,就以新场古镇公司向当地里人中收集的风筝架来看,其历史至少在清代。这种民间习俗在解放前,农家孩子一般放小型的蝴蝶鹞、鸟雀鹞,放小型的鹞子一般用鞋底线,富家的孩子大多为放大型的板门鹞、百脚(蜈蚣)鹞等等,不论放飞各种大小鹞,造型精美,富有气派。放大型鹞鹞绳必须用牢固的麻绳。

昔日有些村庄在折好了鹞子以后放在客堂正中,先要举行祭鹞仪式,请太保书艺人来唱太保,然后再进行放鹞子。

百花生日

二月十二,百花生日,当地俚人有祭花神生日的传统习惯,旧时以扎花灯祭花神,今日改成举办花卉盆景展的形式称为新风。

新场俚人有个传统的二月十二百花生日。所谓百花生日,即为花神节。据说于唐宋年间早已诞辰,当时在洛阳周围和洛河两岸,花连阡陌,满城飘香,这一天人们竞相出游,真是一个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二半春,年年二月凭高处,不见人家只见花。按《中国文化辞典精华》史料记载:花朝节为农历二月十五。然后,百花生日在江浙一带也十分流行。吴自牧《梦梁录》载:浙间风俗,以为春序正中,百花争放之时,最堪游赏……此时帅守、县宰率僚佐出郊,召父老赐酒食,劝以农桑,告谕勤劬,奉行虔恪。

新场民众历来在百花生日前后有种植花卉盆景的习俗,于是文化部门因势利导,尊重当地传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南汇县文化局组织特色文化考评中,授予新场镇花卉盆景之乡称号,至今,新场有花卉盆景协会,年年于花神节组织相关活动。

三月廿八祭杨社

在《光绪南汇县志》续志风俗篇的字里行间,曾经写着民代有一清官杨继盛,因揭发严嵩十大罪状后被严嵩诬陷入狱,杨继盛气死,脸色发黑。后严嵩的十大罪状败露,杨继盛得到昭雪平反。新场里人为了纪念杨继盛的骨气,专列杨社塑黑脸杨太为神,每年三月廿八作祭典,在跨街古戏台上唱太保举行社祭。延至清末民国初里人每逢三月廿八,专请新南乡太保书艺人徐和尚上台说唱。变成了一种祭神又娱人的民间习俗。

五月廿水龙会

水龙会原系明清年间民间求雨的一种舞龙习俗,始称分龙节,随着西风东渐,上海滩出现了新型的消防器械射水枪、水泵。于是民间俗称校洋龙。此俗延至民国初期,新场镇建立了四个消防区,分设于南大街闵家湾、中南街邱家弄、中北街牌楼弄、北大街洪东茶馆弄。各消防区建有义务消防队,配有消防水泵,水枪,并备有护身铜帽等救火用具,负责各区及支援它区的救火任务。经费由各厂家、商家募捐解决。属商店自办的有周瑞记、正顺酱园、新和酱园等,上世纪三十年代起,每逢农历五月廿日,有新场镇商会发起组织水龙会,召集人为邓泰来糟坊的周莲甫和徐茂兴烟纸店徐福奎主持指挥,检阅消防力量。届时四区水泵,对空喷射,集中于新长镇小学的操场上,形成四条白龙,腾空摆。镇上居民前往观看,场面壮观。

水龙会为民间习俗,注入了新的元素,人们在观看消防演习的同时,有提高了防火意识。

六月廿四水祭

昔日,新场镇上每逢六月廿四,从南山寺到北大街后市河中点燃莲花灯,进行水祭。届时,后市河中灯火通明,犹如一条水龙,又似水上明珠。

关于在河中防水灯的风俗,在中国的历史上,早见于宋代。时有《武林旧事》卷三《中秋》一文中介绍:此夕浙江放'一点红'羊皮小水灯数十万盏,浮满水面,灿如繁星,有民观者,或谓此乃江神所喜,非徒事观美也。此意,或是迎接潮神生日的到来,或是以此取媚于潮神,请示他不要给人们带来灾难。

根据《话说新场》一书沈申元、王裕舟的介绍,此风传至新场衍变成一种莲花灯会。在解放前,每逢六月廿四(雷祖菩萨生日),由南山寺举办莲花灯会,在傍晚时分,南山寺和尚一齐出动摇着大木船,船中舱平几上置放香案,边念经,边放莲花灯,每隔一米左右放置一盏,在宁静而暗漠的夜晚,这些莲花灯在三港(洪桥港、新港、包桥港)中央酷似一串串珍珠,镶嵌成工字形,把龟体(指新场地区街道形状)点缀得更加活珑活现。

在里人中另有一说,此俗出自新场抗倭斗争的明代,作为沿海地区的新场镇,由少林僧兵来此增援,在后市河中点灯,形成千灯夜作龙鱼变的威势,畏慑倭寇海盗。

里人举行水祭,既是一种求神保泰的心理意识,又是为了里人保卫家乡树立了备战观念。

在2009年上海桃花节时,举行的新场南山寺清明放荷灯活动,再现了当年的水祭场景。

六月廿四祭药王

早于清末民初,在新场镇的民间风俗中,流传着六月廿四祭药王的习俗。每逢六月廿四新场居民就聚集在一起,来到东岳庙的药王殿、雷祖庙在药王神像面前祭奠,作过仪式,再请太保书艺人进行说唱,既娱神,又乐人。里人祭药王,既求药王保佑药业界生意兴隆,又求药王保佑老百姓的身体健康。

药王,名叫孙思邈,他本是唐代的一名名医,京兆华原人。由于饱读老庄,博通经文,刻苦钻研。他曾编写过《千金要方》、《千金回收》等医药名著。后世惊叹他的医药成就奉他为药业祖师。颂其济世救人之美德。于是当地里人,每年六月廿四,邀请锣鼓书老艺人季凤山等唱太保,在那个没有医保的年代里,人们借用原始的思维方式,既娱神,又乐人,祈求药王保佑药店生意兴隆,保佑老百姓身体安康。

七月七祭鲁班

每年七月初七,浦东泥木工集聚在新场洪西街鲁班阁社祭鲁班。提起鲁班,他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木工。当时由于铁器的广泛使用,木工的用武之地也就更多。别人能建造房屋,制造战车,运输车舟,鲁班却因能研创修造赵州桥,而闻名于世,人们都夸他是位巧夺天工的建筑先师。于是泥木工们在每年的七月七,集中于鲁班阁祭鲁班,歌颂鲁班先师手艺高,为民解忧架鹊桥之中华美德。他既是民间信仰的祭祖地,又是拜师交流技艺的场所。届时,泥木工们做过祭奠仪式后,再请太保书艺人说唱民间故事,以享耳福。据查,泥木工们在做社时要邀请水平最高的艺人来演唱,为此,闻名上海滩的新场镇新卫村艺人陆关福便是鲁班阁演唱的主角。

七月七祭平浪侯

晏公祠,位于新场镇洪桥北堍。原是清康熙新场盐商程兆麟任职黄河总督治水有功而受封平浪侯民间祭祀之地。

在清代《南汇县竹枝词》中,曾有这样一段记述:神弦词杂竹枝歌,春社家家笑语各,齐说晏公留古庙,更无人问紫薇河。词中所说的晏公,即为程兆麟。他在经商致富以后就任陕西河道,由于他一心整治水患,为民解忧,治理了黄河。康熙皇帝念他治水有功,钦赐他为陕西按察司分巡驿道金事,加封六级。并封他为平浪侯。于是后人在他陕西任职之地和家乡各建晏公庙,并定每年七月七祭祀这位平浪侯。关于晏公,另有一说,相传明代朱元璋在登上皇位之前,在黄河中遇难,后遇贵神相助,营救了朱元璋,朱元璋当上皇帝以后,便封他为平浪侯。当然新场地区的船民所祭之神还是祭程兆麟,自从清代开始,祭平浪侯之习俗一直延至民国年间。当时有沈海涛的父亲为召集发起人,届时专请太保书艺人计秋桃说唱太保书,保佑晏公风平浪静、水路平安,一帆风顺。

七月三十岸祭

七月三十为地藏王菩生日,传说这晚是地藏王菩萨开眼之时,新场地区的居民家家户户在自己的屋檐,街檐和泼水的地方,都插上一排排棒香,为地藏王开眼照明。孩子们还将棒香插在茄子上,制成茄子灯,富有情趣。

这种插檀香,棒香之俗,由来已久,传说地藏皇是地面文明的总管,平日里,他总是闭目养神,可是到了七月三十夜,他会睁大眼睛,象检察官一样洞察人间的优劣行为,于是人们到了地藏菩萨睁眼之时这一天,在新场地区的街道和居民房屋的街沿石缝中,插着檀香,曰地灯,小孩子在茄子上插着棒香,曰茄子灯,祭祈地藏皇。同时亦表白自己是只做善事,不做坏事的一等等良民。

中秋节点香斗

中秋节在全国各地都有此俗,新场地区较为他俗更有特色的是,在这一天,除了吃月饼,摆团圆酒,吃毛豆芋艿之外,还在庭院中点香斗、供天地、斋月宫。香斗渊源于春秋战国祭天仪式,后流传于民间。到了明清盛行于上海,明代秦荣光《上海县竹枝词》载有中秋赏月开筵席,月饼堆盘月样圆,礼斗香还烧大斗,南园向最盛香烟之词,记载了沪上点大香斗并在当地十分流行的真情实录。这种香斗过去有专卖店供应。它有单层、双层、三层的多种规格,用许多线香编织。并有圆形、方形多种样式,围小的为4寸、6寸、8寸大的至16寸,斗中雍有木屑檀香木条,插有三角形旌旗,书有四季平安、风调雨顺等字样,寄托着里人或商家以祈求五谷丰登的良好心愿。此俗延至今,点香斗的情况已少见。目前的中秋节,只存人们购买月饼,孝敬长辈,馈赠亲友的饮食文化,有些单位还举办中秋文艺晚会,座谈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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